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播送声声

2020-06-30 19:00阅读数() 加入收藏

  在我刚刚走出校园的那些年,我接触最多的一个“媒体,”就是广播了。

  在我的祖父一辈,甚至连个广播都没有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广播是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才开始安装的。一个四合院好像也才安装一个广播,固然是免费的。也许是村里出钱安装?广播就安装在四合院的正中央,堂屋门口。每天的播出时间,也像人的吃饭一样,一日三餐。一天广播三次。早晨,中午,晚上各一次。冬天与夏天的广播时间,貌似稍微有一点出入。夏天的第一次广播时间要稍微早一点,冬天的第一次广播时间要稍微迟一点。然而,给人的感觉,反而是冬天的广播时间早,夏天的广播时间迟。大冬天,往往是天还没有大亮,第一次“广播”就开始了。

  在历史的每一段时日,东阳广播站每天一早,开始广播的前奏曲是《东方红》。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时候,播放的音乐。只有曲调,没有歌词。尽管一个四合院只有一个广播,但是,广播一响,几乎整个四合院的几户人家,家家都能够听到。

  后来,随着生活条件的逐渐改善,不少家庭都在外面造了新房,并且自费安装了广播。讲究一点的,广播的外面有一只木箱子,甚至还上了一层红漆,甚至还配备了一个开关。简单一点的,干脆就只有一个广播。这种广播的形状有一点点类似于一个小的盘子,颜色黑乎乎的。用铁钉将广播钉在自家的墙壁上,然后,去外面拉一根广播线,广播线往往安装在屋顶头。所谓的广播线,充其量只是一根铁丝。时间一久,铁丝就会生锈,影响播出质量。甚至动辄就会“罢工,”不声不响。这个时候,广播的主人往往就会拿一根长竹竿,去拼命敲打自家的屋顶头的那跟铁丝,一直到广播重新被“敲打”响了为止。

  生产队的时候,人们有时候在靠近村庄的地方干活,最喜欢听到的,就是中午的那一次广播响了。因为广播一响,往往离回家吃饭的时间就不远了。第二次广播的播出时间往往是在九点五十五分。有那么一阵子,东阳广播站,每天中午的播音,都是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。而且,不知何故,一开始就是“嗒滴嗒!——嗒滴嗒!——”然后是一个稚嫩但是非常好听的声音:

  “小朋友们,小喇叭开始广播了。”

  听到这样美妙的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,简直让人心都要醉了。

  晚上时间,也就是东阳广播站的第三次播音,有时候会转播中央广播电台的“长篇连播,”这个栏目我也是非常喜欢听。我曾经听过王刚播送的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。此外,还有长篇小说《渔岛怒潮》。此外,还有广播电台自己制作的广播剧,有一个广播剧的题目叫《祝你们幸福》,是根据蒋子龙的一个短篇小说改编的。此外,还有一些电影的“录音剪辑。”固然,广播节目,一般普通民众,最关心的,莫过于时事新闻。每天早晨六点半,中央台有一个《新闻与报纸摘要》节目,相当于现在中央电视台的《新闻联播》。按道理来说,中央台的播音员,口齿是非常清楚的,尤其是新闻节目的播音员,更是字正腔圆,每个字都能够念出平仄。可是,每天早晨的《新闻与报纸摘要》节目,在我年轻的时候,曾经误以为是《新闻与二十三要节目》。我不知道什么是“二十三要?”当然,只能怪自己的听力有问题了。

  农民伯伯最喜欢听的,除了新闻节目,固然还有“戏曲。”除此之外,他们更愿意听的,毫无疑问就是“天气预报”了。正像如今东阳广播电台的“天气预报”开场白说的那样:

  “天气千变万化,关怀始终如一。”

  今天晴。明天雨。后天雪。哪一天有台风。哪一天有寒潮。温度几度。出门要不要带伞?一个文盲就十分容易闹笑话。故里的一个老农民,有一阵子听东阳台的天气预报,他把“后天”误听成是“好天,”按照他的逻辑或者说是理解,“好天”固然应该是晴天。偏偏那几天天空几乎天天落雨。老头子忍不住拿一根竹竿去敲打广播:

  “好天!好天!天天下雨还说什么好天?!”

  有文化又何尝不会出错?我就曾经不止一次误以为“雨夹雪”是“雨加雪。”幸亏这样一来也并没有铸成什么大错,“雨夹雪”也好,“雨加雪”也罢,反正都是雨里夹雪,或者“雨”里加上那么一点“雪”罢了。

  有很长的一段时日,在我们乡下,一般人家,既没有电视,也没有报纸,更没有什么网络。广大人民群众唯一能够收听到的一个东西,也就是广播了。所以,广播,功不可没!尤其是在冬天,风雪天里,坐在床上听广播,简直是一种超极享受。

  广播站的第三次播音,一般都是在晚上八点半结束。但是,给人的印象,仿佛夏天的第三次播音,要提前一些。好像是,人们才刚刚吃完晚饭,去广场上分粮食,有时候,稻谷还没有抬回家,东阳广播站的广播就已经结束了。固然,并不是夏天的时候,播出时间缩短,而是因为夏天白昼长,夜晚短,七夜八黑,八点钟天空才黑下来,八点半广播节目却已经结束了。所以,给人的感觉,在夏天,广播好像早早的就结束了。其实完全是错觉!

  我因为投稿的缘故,所以,与广播站的关系会更亲近一些。公元1984年的春天,我在故里村校担任代课期间,开始了我的投稿生涯。刚开始写作的时候,我几乎无一例外,写的都是新闻稿。相对来说,新闻稿的写作总是要比创作文学作品来的相对容易一些,发表的门槛也比文学作品底。有时候,“一句话”就可以构成一篇新闻稿。固然,一个字也可能成为一个文学作品。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,顾城有一首诗,全诗三个字。题目两个字,叫《生活》。内容一个字,叫做“网。”一个作家,一旦成名,怎么写写什么都不成问题。但是,一个无名小卒如果创作了这样的一首诗,我看哪一个刊物的编辑会给你发表?闲话休提言归广播。在我担任代课教师的1984年,我开始给东阳广播站投稿。凭记忆所及,我投的新闻稿有几百篇。其中有一篇题目叫《早管促早发,早发夺高产》。毫无疑问,这是一篇描写刚刚扦插的杂交水稻的管理工作的。“早管”可以促进杂交水稻的“早发,”而早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毫无疑问是为了夺取杂交水稻的高产。

  正巧那几天,大姐的长子在我家作客,与我一床睡。那时候,东阳广播站每天早上的第一次广播,往往就会先来一个《东阳新闻》,其实是头一天晚上播出过的,翌日一早重播。我躺在床上,听到播音员正在播送自己的“作品,”不由得洋洋得意,我跟外甥(他的年纪只比我小

  两岁)悄悄耳语说:

  “这篇稿件,是我写的。”

  外甥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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